现在压力来到银行这边

文 |清和智本社社长

现在，压力来到银行体系。

近些年，商业银行的净息差一连降落，2022年一季度初次跌破2%，到2023年末下滑至1.69%汗青低位，此中大行、股份行、城商行和农商行分别降至1.62%、1.76%、1.57%、1.90%。大多数银行的净息差，远低于美国商业银行均匀息差3%左右，乃至突破了《及格审慎评估实行办法（2023年修订版）》中自律机制合意净息差1.8%的临界值。

中国商业银行靠吃净息差生存，此中80%左右的收入来自净利钱，净息差一连萎缩给商业银行带来一连的压力与寻衅。

只管商业银行依然劳绩巨额的净利润，但其正在面对难以自洽的逻辑：一边是央行一连降息直接压降净息差，支持当局化债承接大量国债、地方债和政金债直接镌汰收益，同时房地产贷款不良率正快速上升；另一边是在推进巴塞尔协议III、金融强羁系、金融服务实体和高股息高分红政策组合的局势下，商业银行不得不拿出更多利润弥补不良、充实资源、提拔拨备。

中国正处于债务大出清周期，银行期间谢幕了，商业银行正式打响净息差保卫战！

本文分析过分借债的压力向商业银行通报的过程，以及商业银行逆境对宏观经济的影响。

本文逻辑

一、降息负反馈

二、不大概三角

三、诚实的孩子

【正文6500字，阅读时间15'，感谢分享】

01

降息负反馈

降息局势所趋，但银行遭遇困难。

银行体系正在进入降息负反馈：宏观经济体过分借债—央行降息—贷款利率降落—净息差降落—商业银行降存款利率—央行降息……

明白中国经济、货币政策和资产代价走向的出发点是过分借债。我在课程《债务-通缩-降息&量化宽松理论》中，从过分借债开始完备地推演了中国将一连降息，而且进入低息周期，终极不得不实行量化宽松政策。

当前，地方当局债务100万亿左右（40万亿显性债、50多万亿城投债）、家庭部分债务77万亿（房贷38万亿）、非金融企业部分债务150万亿元（剔除城投债），三项合计高出300万亿的债务，此中地方债、开发商债务和住民房贷处于过分借债状态。

过分借债体现为借新还旧的比例大幅度上升，这导致当局现实投资大规模萎缩，住民消耗审慎，企业投资本领和信心降落；投资和消耗需求不敷进而导致市场代价下跌，消耗品、耐用品、原质料大宗商品、房地产和金融资产代价全面下跌；市场代价下跌导致企业营收利润降落，家庭工资性和资产性收入降落，当局税收和地皮出让金收入降落，推动企业、家庭和当局的资产负债率上升，以及现实利率（市场利率-通胀率）上升；现实利率上升又推高现实融资资本和偿债负担，进一步克制融资、投资和消耗，进一步减弱资产负债表，导致市场代价一连下跌，终极进入债务-通缩螺旋。

克制这种向下螺旋的关键是遏止代价继续下跌，唯一办法就是央行鼎力大举降息，压低现实利率，镌汰债务负担和融资资本，同时财政政策共同将货币转移抵家庭部分，扭转消耗、投资下行趋势，进而提振市场代价。

以是，当一个经济体面对过分借债时，在债务-通缩“悬崖”一连迫近的压力下，央行不得不一连降息，不得不通过降息来“化债”、制止通缩和刺激经济复苏。

客岁央行两次下调中期借贷便利（MLF）利率，进而推动贷款市场报价利率（LPR）降落。客岁年底，新发放企业贷款加权均匀利率为3.75%，较上年同期低0.22个百分点，一连创有统计以来新低；新发放个人住房贷款加权均匀利率为3.97%，较上年同期低0.29个百分点。

央行全面降息的同时也存在结构性降息，债务压力越大的范畴降息越显着。

比如新居贷款利率。本年一季度为了刺激房地产市场，5年期以上LPR再度下调至3.95%，直接推动新发个人住房贷款利率进一步降至3.71%，创汗青低位。这也促使新发个人住房贷款加权均匀利率为有记载以来初次低于新发企业贷款加权均匀利率。

比如当局债券利率。客岁中央当局发行1万亿特殊国债投资水利基建，省级当局开始发行1.35万亿元特殊再融资债券化债，利率在2.1-2.5%之间。本年省级当局预计再发1.5万亿元特殊再融资债券，中央当局开始发行超长期特殊国债，每年一万亿元，当前利率只有2.65%。这些周期长、利率低的当局债券大规模发行，导致债券收益率大幅度降落。

另有就是央行的结构性货币工具，这种工具是给特定的范畴和企业提供便宜的贷款。比如为了支持新技能投资，央行专门为科技创新设立了三个结构性货币工具，分别是科技创新和技能改造再贷款、科技创新再贷款、装备更新改造专项再贷款，三项贷款额度合计到达1.1万亿元，利率为1.75%，低于MLF利率。又如，为了支持城中村改造，央行重启抵押增补贷款，规模到达5000亿元，利率为2.25%，也低于MLF利率。预计，本年结构性货币工具的贷款总额到达8万亿元。

央行一连降息和结构性降息，导致商业银行的贷款利率和净息差一连降落。为了守住净息差，商业银行不得不低落存款利率。客岁，商业银行四次低落存款利率，长期定存的利率降落幅度大。

商业银行低落存款利率另有一个直接缘故起因就是负债端压力过大。由于整个经济体过分借债，投资和消耗需求不敷，防备性储备增长，存款尤其是定存大规模增长，打击商业银行的负债端。

客岁，人民币存款增长25.74万亿元，此中住户存款增长16.67万亿元，非金融企业存款增长4.22万亿元。住户部分定期存款占比从68.1%上升至71.5%，非金融企业则从65.9%上升至68.4%。存款快速增长，贷款需求不敷，这导致商业银行的付息资本大幅度增长。

但是，商业银行大规模下调存款利率，又促使央行进一步低落政策性利率，即MLF利率。为什么？

商业银行的存款利率和央行的政策性利率是一组竞争关系。商业银行紧张从两个渠道得到资金，一是央行贷款，紧张是中期借贷，二是储户存款。当储备大规模增长，存款利率降落，商业银行更乐意从存蓄市场上吸取资金，而不是向央行申请贷款。这肯定减弱央行的货币政策结果。

当前，央行中期借贷便利(一年期MLF)利率为2.50%，而中国银行一年期定存利率只有1.75%，一年期大额存单利率也只有2.17%，均低于MLF。

云云，央行不得不低落政策性利率，这又推动LPR和净利钱差进一步降落，进入一种降息负反馈。怎样可以大概冲破这种负反馈？

当利率降落到肯定水平，融资资本充足低，同时债务根本出清，市场预期好转，投资和消耗需求增长，市场贷款上升推动利率上升。

不外，当前中国处于债务出清大周期的早期阶段，过分借债推动央行和商业银行正在进入降息负反馈体系中，政策性利率、存款利率、贷款利率、国债利率、民间借贷利率都将全面一连降落。当市场渐渐进入低息期间，银行净息差降到1.5%以下乃至更低，会发生什么？

这是从未见过的局面，银行正步入无人区中探索。

02

不大概三角

现在，整个经济体过分借债的压力正在向商业银行体系传导。

起首，商业银运动了支持当局化债承接了大量的新增国债、地方债和政金债。

数据体现，2022年、2023年，商业银行增持国债占国债发行量的90%、80%，远高于已往60%的比例。商业银行增持政策性银行发行的政金债占发行量的94%、71%，远高于已往的36%的比例（见华创证券张瑜的《利率“无人区”&银行“不大概三角”》）。商业银行还大量购入地方当局发行的特殊再融资债券（一样平常债和专项债）。

由于地方债新增受束缚，地方当局投资压缩，中央当局发行超长期国债接续投资火力，同时政策性银行发行政金债融资给地方国企提供政策性贷款继续支持地方当局投资。新扩张的超长期国债和政金债，以及用于置换的特殊再融资债券，大多数都由商业银行持有。由于这些债券利率低，商业银行持有越多，对净息差的减弱就越大。比方，50年期国债的利率为2.65%，低于3年期银行定存利率（2.75%），二者净息差为负数。

部分商业银行的房地产贷款不良率正在快速上升，也将镌汰其净息差、资源富足率和安全边际。

2023年，八大行的不良率较低，在0.8-1.4%之间，团体不良率未见显着上升，不良增速和总贷款增速根本相称。不外，中小银行的不良率乱七八糟。此中，宁波银行、东莞农商银行、贵州银行、九江银行的不良贷款增长率都高出20%。

紧张风险在房地产贷款的不良率上升。八大行房贷的比例偏高，在25%-30%之间，但开发贷款比例较小，在3%-5%之间。中小银行的开发商贷款比例偏高，如浙商银行、宁波银行等六家都在9%以上。客岁房地产不良开发贷款同比增速高出40%的有：浙商银行、宁波银行、郑州银行、青岛银行、徽商银行、广州农商银行、哈尔滨银行、贵州银行、九江银行、威海银行、甘肃银行。

此中，郑州银行不良开发贷款同比增长41%，开发贷款不良率推高至6.48%；徽商银行不良开发贷款同比增长2148%，开发贷款不良率推高至7.33%；贵州银行不良开发贷款同比47%，开发贷款不良率推高至40%。

个人住房贷款不良率团体在1%左右，远低于开发贷款不良率和团体不良率。不已往年部分银行的个人住房贷款不良率也在快速上升，同比增速高出30%的有：渝农商行、重庆银行、徽商银行、重庆农村商业银行、天津银行、盛京银行、甘肃银行、晋商银行。

整个经济体过分借债的压力正在往商业银行体系通报：地方当局债务（化债）镌汰银行净息差，房地产债务违约率增长直接推升银行不良率，镌汰资源富足率。

为此，商业银行不得不拿出更多利润来计提减值，进一步镌汰其净利润。以兴业银运动例，2023年共计提减值611.78亿元，推动期末拨贷比上升0.04个百分点至2.63%，拨备覆盖率升至245.21%。

客岁，商业银行营收和净利润增速显着降落。在12家大型银行中，8家营收降落，2家净利润降落。此中，工行营收降落3.75%，净利润增长只有0.83%；兴业银行营收降落5.19%，净利润降落15.97%。中小银行营收净利润乱七八糟，此中郑州银行营收降落9.5%，净利润大降28.48%；江西银行营收降落11.15%，净利润大降32.9%；广州农商行营收和净利润降落幅度都高出19%；九江银行净利润暴跌55.65%。

现在，商业银行面对一种逆境：一边是央行一连降息直接压降净息差，支持当局化债承接大量国债和地方债镌汰净息差，同时房地产贷款不良率上升；另一边是在推进巴塞尔协议III、金融强羁系、金融服务实体和高股息高分红的局势下，银行不得不拿出更多利润弥补不良、充实资源、提拔拨备覆盖率。

现实上，在经济体过分借债的压力正在向银行体系通报时，商业银行存在难以分身的“不大概三角”。华创证券张瑜以为，商业银行“不大概三角”是，不大概同时实现让利实体、稳固资源富足率和投资风险资产。

资源富足率便是资源净额/风险加权资产。商业银行降息刺激经济会导致净利润降落，进而镌汰资源净额，拉低资源富足率。为了提供资源富足率，商业银行必要镌汰风险加权资产，即镌汰对企业对信贷，这无疑会镌汰降息刺激经济的作用。

因此，在当前的形势下，商业银行降息定然导致资源富足率降落，商业银行不得不计提更多利润充实资源金。加上，银行被纳入“中特估”（30%左右的分红比例），银行利润将进一步被计提和分摊。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信息是，中国商业银行正在大规模发行总丧失吸取本领（TLAC）债券，五大行操持发行总额高达4400亿元。什么是TLAC？

2008年金融危急后，巴塞尔委员会（BCBS）推行了一套新的银行羁系架构，被称为巴塞尔协议Ⅲ。巴塞尔协议Ⅲ进步了资源富足率羁系尺度，同时要求商业银行发行债券从证券市场上得到融资以增补资源金，制止像已往在明斯基时隔断夜拆借市场遭遇运动性陷阱。TLAC债券是商业银行在巴塞尔协议Ⅲ指引下的一种增补资源金的债券，是环球体系紧张性银运动满足总丧失吸取本领要求而发行的的债券。

中国羁系部分要求商业银行向巴塞尔协议Ⅲ靠拢，2021年发布管理办法，要求G-SIB的TLAC风险加权比率和杠杆比率自2025年初分别不得低于16%和6%。而本年，中国大型银行大规模发行TLAC，阐明不良率上升、净息差降落和营收增速降落给商业银行的资源金带来压力。

当前商业银行的逆境，本质上作为半市场化、半行政化的机构，商业银行无力负担来自过分借债和经济下行的全部压力，即承接地方当局置换债，承接大量扩张的国债，降息刺激经济，同时符合金融强羁系要求，相应高股息高分红政策，处理处罚房地产贷款不良率上升，应对房地产资产萎缩打击资产端。

现实上，当前的债务标题和经济逆境，不是商业银行可以大概办理的。

03

诚实的孩子

假如净息差降到1.5%乃至更低，商业银行会发生什么？

国际上，也有一些银行长期在低利钱、低净息差情况下生存，比如德国银行和日本银行。

德国银行近来20年的净息差都在1%左右，最低时间跌到0.86%。但是，德国银行业以妥当著称，他们对大型企业的贷款不良率很低，同时他们开展混业筹谋，提拔非息收入。这是德国银行可以大概在低净息差情况下独立生存的“法宝”。

但是，日本银行就没有那么荣幸了。大阑珊期间，日本央行长期实行低利率乃至负利率政策，这个给日本银行带来巨大的打击，银行业均匀贷款收益率一连降落，2021年降落至0.79%，净息差只有0.54%。

与德国银行类似，日本银行也在1998年日本当局清除金控禁令后鼎力大举拓展中心业务，中心业务比例在30%以上。别的，日本大型银行接纳了乐成的“出海”计谋。2023年的数据体现，三菱日联、三井住友金融、瑞穗金融的外洋信贷业务净利钱收入占比分别高达90.6%、85.0%和67.2%。

即便云云，日本银行照旧遭遇了明斯基时间。1996年到2010年，日本企业不再继续贷款，团体转向还款，日本银行遭遇资产负债表阑珊的打击。日本银行业贷款规模从565万亿日元萎缩至425万亿日元。同时，房地产、股票资产大幅度缩水，导致日本银行资产端一连恶化，不良率一连上升，他们花了十年的时间处理了100万亿日元不良资产。

危急时间发生在2000年纳斯达克泡沫危急期间，日本银行持有的大量股票市值暴跌，导致资源金不敷，危在旦夕。此时，日本央行脱手救济银行，直接购买股票，开启了量化宽松政策。日本央行是最早实行量化宽松的央行。

上述分析了过分借债的压力向银行体系通报的过程及其银行面对的逆境。接下来，我们必要关注的不但仅是银行的逆境，而是在银行面对不良率上升、净息差萎缩时，宏观经济会发生什么。

我们必要明白作为金融中介机构以及光荣创造机构，银行在宏观经济体系中具有乘数效应。伯南克1989年发表的论文以为，当经济降落时，融资的署理资本增长，投资水平依靠于企业的内部现金流量和资产净值，但是此时企业现金流量和资产净值也降落，这就导致银行对企业的贷款加速降落。伯南克将银行在经济周期中的放大效应称为金融加速器机制。

以是，从宏观审慎的角度来看，我们必要高度关注商业银行在宏观经济中的放大效应，至少有两个方面：

一是经济体过分借债引发企业和家庭资产负债表阑珊，导致银行体系反向货币乘数效应。

商业银行的货币创造是一种贷款-存款之间的派生气制。更多的贷款派生出更多的存款，更多的存款可以提供更多的贷款。这个过程也被成为货币乘数效应。

假如像当年日本企业一样镌汰贷款，乃至动用储备会合还款，那么相称于同时打扫了银行的资产端和负债端，银行就会出现资产负债表阑珊。贷款下跌导致存款塌缩，进而导致贷款加速萎缩，出现反向乘数效应，市场上运动性就会大幅度降落。2008年金融危急发作后，银行会合停业导致存款大规模丧失，市场运动性加速枯竭。

过分借债意味着借新还旧的比例一连上升，会合还贷、提前还贷的倾向增长，贷款余额不但不会增长大概还会镌汰。客岁一些家庭提前还房贷，个人住房贷款到达38万亿元峰值后降落了6000多亿元。贷款规模萎缩将束缚商业银行派生货币，加速市场运动性降落和代价下跌。

二是房地产资产代价下跌导致商业银行资产端缩水，弱化资产负债率和资源富足率。

房地产是金融体系最底层的资产，商业银行中40%-50%的抵押资产是房地产和地皮。近来三年，房地产代价广泛下跌了20%-40%，都会地皮代价降落幅度大概更大。换言之，家庭、企业和当局持有的房地产和地皮均大幅度缩水，其资产负债表中的资产端降落，那么商业银行的抵押品和资产端也在萎缩。

当前是一个玄妙的时期，家庭、企业、当局和银行心照不宣，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想不敢把这层面纱捅破，但就怕冒出一个“诚实的孩子”。

日本大阑珊期间，企业主不但不贷款，还躲着银行贷款员走。缘故起因是，假如找银行贷款，银行必要重新评估资产，当时房地产和股票代价瓦解了，重新评估资产意味着“东窗事发”，引发包罗银行在内的借主上门挤兑。企业主死死捂住资产负债表，勒紧裤腰带岑寂还贷。这是日本企业不再贷款、团体转向还款的紧张缘故起因。

2020年、2021年，一些都会大量发放利钱较低的筹谋贷，一些业主用筹谋贷置换房贷以节流付息资本。筹谋贷周期一样平常是3年、5年，接下来是筹谋贷续贷的高峰期，银行必要重新评估资产。房产代价下跌，续贷额度降落，业主必要弥补部分本金。放贷现实操纵中也存在放大效应，房价上涨时，600万元房产评估出800万元，现实放贷600万元；房价下跌时，缩水后500万房产评估出400万元，现实放贷只有200万元，续贷额度相差400万元。业主可否弥补本金？固然，一些银行也共同业主捂住，“曲线救国”提供光荣贷，制止东窗事发。

但是，暴雷的开发商、信托和关联企业，正在参加“诚实的孩子”的队伍。

从金融加速器的角度看，商业银行对宏观经济的相互影响：在过分借债的情况中，房地产代价缩水和房地产贷款不良率压缩商业银行资产端，大规模存款打击商业银行的负债端，商业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两端承压、扩表束缚增长，反向乘数效应倾向加强，货币传导服从和运动性降落，加速宏观经济体中的代价、债务、营收、税收和光荣指标弱化。

此时，只能“央妈”脱手。

近期，关于央行量化宽松的讨论，反映的正是商业银行体系无力负担整个经济体过分借债的风险，乃至还大概加剧风险，只能请央行直接下水购债。

“央妈”该怎样脱手？ 见智本社的下一篇文章！

-End-